“疼!”
我静静的坐在校医室凳子上,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痛处-一只变成了熊猫眼的左眼,以及膀肿的面部,然后痛呼了一声。
年轻的校医老师(女)笑了笑,说道:
“谁让你倒霉啊,碰上饭堂踩踏事故,结果还正处在现场的正中心,没有被踩骨折已经很是幸运了。”
我无奈的点了点头,不禁叹了口气。
然后心里苦涩的感叹道:老师你懂些什么啊,踩踏事故?明明就是我被前一拨人群殴时,又有一帮人冲上,因为地方并不宽敞,结果就集体一个脚滑,全部扑倒在地上,压倒了前边的人,而我正处于前边那群人的正中央,祸及池鱼。
不过让我更心疼的是,旁边一位也被压在地上的朋友,用尽全身力气,抱着宁愿自己被压死,也必须送我一拳的觉悟,在我的左眼上,留下了印痕。
“唉,我这多劫多难的人生……啊!老师,您轻点,要死人了啊!”
就在我感叹时,老师正将我不小心大面积“擦伤”的伤口抹上……纯酒精,这让我仿佛感受到了天堂就在眼前的错觉。
“好了!别这么叫了,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?忍忍吧!前阵子学校的碘酒都被你们军训的时候用光了,一直也没时间再去买,这还是我从化学组老师那里借来的东西,自己给你粗配的。”
老师看着我乱叫,有些打趣的说道。
我听后一脸震惊的将老师手中的瓶子拿过来,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:无水乙醇,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直接抢的,连容器都不换一下。
“老师,您别和我闹啊!这也太刺激了啊!您是想做化学实验吗?你是不是还带着火柴,准备烧了我啊!而且它干净吗?”
老师听后又笑了笑,沉默不语,只是干出了另一件让我更震惊的事情,她拿出了火柴盒,然后悠然问道:
“要不,你先消消毒?我特意顺道借来的。怎么样?试试嘛?”
我内心充满了绝望,忽然觉得这个世界,是如此的让人痛心,接着我就捂着脸和眼睛,带着决绝的口吻说道:
“老师,我错了,您继续给我涂吧!它绝对很干净的!我不会再叫了!”
“哈哈哈,好!这才是纯爷们,真汉子,来!老师敬佩你!离老师近点,老师给你好好涂上!”
老师听后笑了笑,然后继续拿起棉签蘸了蘸酒精,继续开始给我涂了起来。我则是尽力忍住疼痛,不发出太大的声音。
过了大约有几个世纪吧,她终于涂完了,我就站起来准备回班,然后我就被她一把拉住,她说道:
“同学,你确认不用回家休息一下啊,虽然你的伤不重,但是我看你被同学搀扶来的时候,整个左腿的动作很不妙啊,你最好还是去趟医院吧。”
我摇了摇头,示意没事,然后尽我最大的努力,以尽量的体面的步伐走出了医务室,看到了在外面等我的耗子。
“吕哥,你没事吧?”
他看着我关切的问道。
“没事,就是点小伤,还有你为什么叫我吕哥啊?什么意思?”
我有些不解的问道。
“什么什么意思?跟你说跟你一起做地基的那几个,都已经拉医院去了,家长都来过了,但你还没多大事,也太厉害了吧!就算换作我,也受不了这种蹂躏啊,一看你就是练过的,所以从今往后,我跟你混了,你就是我的大哥。”
耗子一脸崇敬的看着我说道。
去你的!你这算是损我,还是捧我?你特么为啥不来试试,我肠子都差点被压出来。虽然很想这么说,但是毕竟不熟,我就只是把这千言万语汇作一个动作,竖中指。
耗子看后也只是憨厚一笑,轻轻的碰了又碰我的伤口,然后傻憨憨的问道:
“吕哥,咋样,疼不?”
我得承认,这是我第一次想把一个人按在地上揍,但是我还是忍住了,用一个强撑出的微笑回复道:
“呵,你说呢?我亲爱的耗子……”
说罢,搭在他身上那只手突然用力抓住他,而另一只手则一个暴击打在了他的肚子上,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先变为惊诧,最后变为痛苦的时候,我开心极了。
之后他就弓着身子躺在地上,像个虾米一样,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,我敲了敲医务室的门然后说道:
“老师,这里有个伤员!”
接着,我就有些蹒跚的离开了,第一次觉得,原来夕阳真的好美。
……
“儿子!求你可别和人家再玩游戏了!按照这个趋势,妈怕你明天就让人打死了啊!”
回到家后,母亲看到我的惨状直接哭了出来,她边抹着眼泪,边把我的书包接过去,然后如此说道。
我则是苦笑一下,因为我也不想啊,让别人对我这么一顿碾压,我也很痛苦啊。
在稍稍宽慰以后,我尽力装作正常的样子走回到了我的房间,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,我即刻脱下伪装,为了让腿舒服一些,我直接瘫坐在床上,接着,我忽然觉得房间里多了什么东西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我看到了龚欣迪坐在那里,像是在等我。
“你又和别人玩那个羞耻的游戏了?你不会是抖M吧?”
她在看到我的惨状过后直接发问道。
我愣了一下,然后换上一副及其凝重的表情点了点头,然后发觉不对,又赶紧摇了摇头。得承认,在看到她忍不住笑出来的样子过后,我就明白了我的表情估计是到了可以做成表情包的地步。
“给个面子,别笑了,好不好?就当可怜可怜我,好吗?”
我说完这句话后,她开始稳定情绪,之后她又换上关切的语气开口了:
“你……真的不去医院看一看嘛?我看你这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对劲,会不会伤到骨头了?你要是难受就去看看吧,要是真的出一些毛病,也能及时医治啊。”
听到这话我心里更是一阵苦涩,有了想去医院的念头,但是想起我这个变态的愈合速度,中午还是西瓜大小的脸,,到下午已经是哈密瓜大小了,要是真的去了医院把情况一说,怕不是要被抓去做一下人体实验。综上所述,我用一种轻松地口吻说道:
“别慌,没有多大事,过不了多久就好了……”
在看到我倔强的表现后,她叹了口气,无奈的点了点头,接着低下了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我们两人只是沉默,这种诡异的气氛一时间让我觉的有些别扭,不过好在母亲及时出现,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——叫我们去吃饭。
在饭席上母亲说道新来的邻居,要去拜访一下,问我要不要同去,我本来想用送龚欣迪回家作为借口,结果此时父亲开口说道:
“没事,我去送吧,你就和你妈去看看吧!”
说这话的时候父亲笑的很是意味深长,总感觉怪怪的,但是我也没有拒绝的借口,只好答应了。不多时,我们吃完了饭,父亲带着龚欣迪走了,而我则是回到房间里拿上我的手机,然后想起了那位姐姐的条子,以及我听到的所有传闻,内心中不禁感叹道:怕是要去找那个正义执行者啊!正义执行者?这货是不会是小学生吧?这么中二,太羞耻了吧……
但是在看到映在手机黑屏上的我的时候,忽然之间有了疑问,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,那到底是什么给他的力量呢?与我一样?或者是跟那些怪物一样?他真的是人吗?诸如此类的问题萦绕在我的心头,让我有些不安。
摇摇头让自己别想那么多,我自言自语道:
“管他那么多呢!这关我什么事情,我的任务只是偿还那要命的债务,只要不违反我的道德底线(不伤害人)不就好了吗?不过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,那位姐姐一定会有一些对策的吧?对!一定有!我就别瞎操心了……”
整理好表情,跟在母亲身后,我们便冲着新来的邻居家去了。
……
干!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父亲笑的那么意味深长了!这家人最近才搬来,我们过去的时候人家还没有安置完成,而女主人因为要看着小孩子(也就两岁)没有办法帮忙,一切都是男主人在办,热心的母亲便命令打算看热闹的我去帮忙,虽然那家人全力推脱,但是仍是抵不过我的母亲的热心,就这样,我当了一个小时的免费苦力,而母亲则和女主人相谈甚欢。
“唉。。”
我无奈的叹了口气,开始为我摊上这么一个母亲而痛苦。
“累了吧?歇歇吧,这个给你喝。”
一声关切的声音响起,我寻声看去,便发现那家的男主人递过来一瓶能量饮料给我,我道了一声谢谢便接了过来,一边喝,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,第一个感觉便是一种慈祥,让人如浴春风的温暖。
接着我就想起了那位姐姐的条子,开始意识到我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,考虑了因为迟到而可能产生后果以后,我断然决定不去了,反正不管怎么样,明天道个歉就好了。(我也不信她明天敢当众打我!)。就当我这么决定的时候,手机抖了一下,我拿出手机一看,一条短信赫然出现:
“你要是不来就死定了!!!”
我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,脊背也有些发凉,然后小声自言自语道:啧啧,她是怎么猜到的,看来不去还不行了……
没有办法,我硬着头皮,辞别母亲,谢绝男主人相送的好意,踏上了这条领死的道路。
NND,人生果然是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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